
紫禁城的琉璃瓦在仲夏夜的闷热里蒸腾着白日积攒的暑气,一丝风也无。乾清宫深处,重重明黄帷幕低垂,隔绝了外间一切声响,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死寂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,却压不住那丝丝缕缕、不断从产榻方向逸散出来的血腥气,甜腻而沉重,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。 皇后张嫣仰躺在宽大的龙床上,汗水已将身下明黄锦褥浸透大片深色。她长散乱,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和脖颈上,每一次阵痛袭来,身体都绷紧如拉满的弓弦,喉咙里出压抑不住的、低哑的嘶吼,像是濒死的兽。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随着每一次推挤疯狂流逝,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。 “娘娘!用力啊!看到头顶了!”年过五旬的稳婆吴氏跪在榻尾,声音尖利刺耳,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急切,浑浊的眼睛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和恐惧。她粗糙的手指在皇后身下紧张地忙碌着,染满血污。 “呃啊——!”张嫣猛地吸一口气,拼尽残存的所有力量向下挣去,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位。就在这用力的顶点,她涣散的眼角余光,似乎瞥见紧闭的殿门缝隙处,一道冷硬的金属反光倏然掠过!快得如同幻觉。 “出…出来了!”吴稳婆的声音骤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。一个湿漉漉、沾满了粘液和血迹的小小身躯滑入了她布满老茧的手中。微弱的、猫儿般的啼哭声在死寂的宫殿里响起。 “是龙子!恭喜娘娘!是位小皇子!”吴稳婆几乎是喊着报出喜讯,双手颤抖地托起那幼小的生命。小生命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皇家独有的胎记——赤焰龙鳞印。 张嫣浑身脱力,瘫软下去,胸口剧烈起伏,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。巨大的喜悦刚涌上心头,却被一股更庞大的、冰冷彻骨的恐惧瞬间冻结。她艰难地侧过头,目光越过吴稳婆的肩膀,紧紧盯住守在床榻边的心腹大宫女锦书。 锦书十七八岁的年纪,瓜子脸,柳叶眉,本是清秀伶俐的模样,此刻一张脸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她也正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,小巧的鼻翼急促翕张,嘴唇抿得白,微微颤抖着。方才门缝那转瞬即逝的寒光,绝非错觉!她听到了门外那声极其短促、如同被扼断脖颈鹅叫般的闷哼——那是守在门外的小太监福顺的声音!紧接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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